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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吊十誡[最初。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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止水龕前

竟然這一寫就又是一整天呀可惡!當然這篇文裏沒有一句是文藝的,因爲我已經不知道文藝兩個字該怎麽寫了可惡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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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柔的,以及另一边 ~Tranquility~

A
乱菊从来也不喜欢上课,总是独自逃到洒满阳光有微风吹过的天台上,跷着腿仰望仿佛有三万英尺那么高的广袤天空。手边不知道写了一些什么的书页被吹得哗啦哗啦响,衣袖里也嗖嗖的凉。
感觉很舒服。
其实这种时候容易让她想起不开心的事情,很多很多,比起快乐总是更容易记住一些悲伤。但就算是这样,还是能够扬起头微微一笑。
她听说今天班上要来一个转学生,已经知道是男生,所以女孩们都很期待。要不要早退呢,这样犹豫了很久,却还是乖乖拍一拍裙上的尘土,站起来向教室走去。

上课铃总在她踏进教室的前一分钟响起,拉开后门的时候隐约听到转学生已经开始的自我介绍。
声音很轻浮呢。
走进去看到是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孩,头发有些微微的发淡,眯着眼睛在笑。
表情也很轻浮呢。
乱菊默不作声地走到自己位置上,才想起来,只有自己的旁边才有空位了,于是忍不住叹一口气。

男孩走过来坐下时始终也微笑着,乱菊总觉得,教室里停滞的空气压到头顶,喘不过气来,日光灯在白天里也开着,偶尔不灵光地闪烁一下。
“呐~你是乱菊么?松本乱菊?”
然后,他这么说。
大抵上,乱菊是有那种会觉得生活比较无趣的自信的,但她害怕突如其来的改变或者其他的一点什么。所以像现在这样瞪大了眼睛,惊讶地回想起小时候隔壁那个叫市丸的人家,以及由此而来的种种总是辛酸多于甜蜜的回忆的自己,实在是逊弊了。
“你是……银。”
“嗯。终于又见到了呢。”
银的表情没有变,说话的尾音总也有些轻佻地上扬。乱菊忍不住皱起了眉头,有一些说不清楚的感觉从心底里面涌上来,那些就像不是自己的心情一样,蜂拥而至。她在意的并不是儿时玩伴的再会,也不是什么命运邂逅时的心跳,只是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深深的无力感如洪水般,从银的每一句话里跳出来,包围着她。
后来,乱菊只是勉强的笑了一下,什么也没说。

B
警报响起的时候,乱菊原本还在队舍里拉着清音喝酒解闷。一时间,响声四起,清音吓得将手中酒盏扔出去老远,乱菊却只是悠悠然喝完最后一口,才慢条斯理地走出去。
“好不容易可以骗到清音来陪我……”说这句话的时候,她的眼神一直死死的盯着天空,那里除了云和风,什么也没有。
跟着自己的队长一路冲到快靠近忏罪宫的地方,才看到了大模大样的入侵者。
蓝染,以及他浩浩汤汤的部下们。银站在蓝染的身旁,眯眼笑着。
乱菊当时有些退缩地想要放弃,战斗却如预料中一般铺张开来,混乱无序,谁也不肯让步的生与死。她一直疲于奔命地消灭那些战斗力低下的喽啰,以此来减少普通死神的伤亡。
蓝染他们,以及十刃什么的,应该是有队长们来对付吧。
追逐着形状怪异的破面,她一路用瞬步全力地冲着,直到惊觉耳边不对劲的风声,本能的想要拿刀去抵挡的时候,已经整个人都被一股极大的力道从左侧弹开了出去。好不容易稳定身形,才发现左臂已经划伤一大块,伤口处鲜血淋漓面目可憎。
眼前的人,气定神闲地站在满地浮尘中,没有丝毫杀气,有些泛白的短发被风吹起了发梢,挡住了他的眼。但是乱菊不用看,她知道这个人一定眯着眼睛作着毫无意义的微笑。
“银……”
“呀~原来是乱菊,打到你了呢。”
人会在什么时候坚强,什么时候逞强,其实谁也分不清。如果说区别只在于自知之明的程度的话,连乱菊也说不清自己油然而生的这股干劲是因为了些什么。她觉得在面对银的时候,不论是何种情况,自己都一定会输,但有时候又会忍不住认为,这个人不过是银而已,她的话,完全会赢过的。她没有完全的自信,却不想失去这股自信的气势。说到底,不过是因为自己从来就参不透眼前这个人在想些什么。

“你究竟在蓝染身上给予了什么期望?”乱菊一面架刀上前,一面这样问道。
银抬起头,像是想要让乱菊看到自己抱歉的神情一般。“这个我不能说。”

这个人从很久以前就是这样。
乱菊也是从很久以前就讨厌他这一点。
不甘心,非常的不甘心。
很不甘心。

不甘心自己在放开始解的时候总想要放弃的心情。
不甘心自己在开打之前就分明地知道结果的想法。
不甘心自己在认真的询问后只能得到那样的回答。
不甘心自己成为那个必须要让他露出那样愧疚的表情,却还是被放开的一方。

A
一个月之后,乱菊发现了两件事情。
第一个,是银和她一样喜欢翘课。
第二个,是银从来都不翘化学课。
化学课的话……记得是蓝染老师教的。

“银,你喜欢蓝染老师么?”那天放学后,乱菊坐在教学楼的天台上,若无其事地俯瞰着回家的以及社团中的学生们,忍不住问。
银趴在栏杆上,摆弄着手中的可乐,落日的余晖照在他身上,从乱菊的角度看过去,他的头发被染成了淡金色,还镶了闪闪发光的边。
“嗯,喜欢呀。”
“哦……”
“呐~乱菊,你还记得吗?我们以前住一起的时候……”银转过身,蹲下来开心地说起一些久远的,乱菊已经无从回忆起来的事情,因为那些都是快乐的,让她忘了自己。
她并不喜欢银总是提起童年往事,这种时候她通常只能微微地愣一愣,不知道该如何接下那些话。银应该是记得乱菊很多事情,好的,或者不好的,但他只会说起那些让人开心的温暖的东西。
乱菊无法做到。

眼角余晖间,瞄到天台的另一个角落,羞涩的红了脸的女孩,低着头不知所措的告白着。男孩忍不住摸着自己的后脑勺,偶尔惊慌地点头,局促的小小的幸福。乱菊眯起眼,仿佛是遥远不可及的事情,连经过了多少年都回想不起来,只好抬头让风吹一吹早已凌乱的发。

“银,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可怕的人。”
乱菊终于还是忍不住打断了面色欣喜的银。
“哦?”
“很多地方,毛骨悚然。”
“嗯,我确实就是这样。”银坦然地笑了笑,回过头没有再说什么。
他们始终都在相对无言的状态下不欢而散,至少乱菊是这么觉得的。

B
银跟着蓝染走了之后尸魂界的平静来得有点不自然,每个人都开始埋头于工作,像不想提及什么一样。乱菊那天站在队舍的大门口,叉着腰深呼吸了一口,想了一秒后拔腿就向十三番队走去。
她要去找浮竹喝酒。

正巧京乐和七绪也在,乱菊二话没有说就盘腿坐在端正的七绪身旁。她过份害怕太压抑的气氛,喘不过气来,明明什么也不能做却还要被迫眼睁睁看着的感觉,讨厌到让人想自杀。
浮竹喜欢跟她提起古早的一些简单而温暖的事情,京乐总在旁边开不大不小的玩笑,然后被七绪指责,有时候日番谷队长也在其中。这些嬉笑怒骂都是轻松,可以跟着笑跟着乐,而不用故作沉重。
总有很多不愿意想起来的事情,都是软肋。

她并没有讨厌或憎恨蓝染,当她挡下银射向雏森的那一剑时,她能感觉到时间的冰冷从神枪的刀尖滑向眼前。她已经无法开口对他询问任何重要的话题,任何“你在做什么”、“你想要做什么”、“你快乐吗”、这些任何……
是谁的错,她也不知道。大约与蓝染毫无关系。隐约又乏味。
大家都以为蓝染死去的时候,她曾经轻轻拥抱哭到失神的雏森,试图寻找一些能抵挡得过洪水猛兽的话来安慰这个女孩。却怔住了很久,能够想起来的只有银瘦小的背影,在惨败的阳光下一步一个脚印离自己远去,不肯回头。死霸装的袖口摩挲着手臂,凉飕飕没有生气。
没有成为死神的话,就好了。偶尔也会有这样消极的想法,挥之不去。

A
蓝染老师某一天去世了。
班长说出这个消息的时候,嘤嘤地哭了起来。她是个瘦瘦小小的女孩,坐在教室的最前方,兼着化学科代表的职位,仿佛经历人生浩劫一般无法理解这个噩耗。乱菊转头看看银,银一如既往地用手肘撑着下巴,表情没有任何变化,看到乱菊在盯着自己的时候,歪了歪嘴。这让乱菊隐约觉得自己的举动有点可恶。

“我并没有非常难过……”
“嗯,我还以为可以看到你伤心的样子。”
“我去医院探望过他。”

关于这件事情,他们之间只有这几句对话,之后再无人提起。乱菊记得当时自己买了双人份的热咖啡,却一杯也没有递给他。
生活有些乏味,银开始若无其事地跟着乱菊整天整天的翘课,只是坐在乱菊的旁边,什么话也不说。乱菊仿佛失去了话题,开口,闭口,吐不出一个字来,只能呆呆的叹一口气。
她忍不住想起很小很小的时候,曾经看着银爬过高高的墙头,伸手去够邻居家树上的柿子。她站在相对有点远的地方,呆呆地看着银的一举一动,忽然就吃吃地笑起来,忍不住地笑。大概是幸福多到满溢出来,奢侈的表达形式。

那些都已经变成了自己也不知道在何处的东西了。有时候太久的沉默会让她忍不住猛地扭过头去确认银的呼吸,却发现他只是动也不动趴在栏杆上,雕塑一般,衬在满天鱼鳞样的云下,昏暗而阴郁。
直到乱菊终于忍不住的时候,就会和他一起趴着,看他所看的不确定的景色,日复一日。自己也不记得度过了多长的时光,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,乱菊习惯性深呼吸一口,咬起草莓牛奶的吸管,哗啦哗啦翻起手边的书,一个字也看不进。空气和自己,都混乱而浮躁。

好像也有过这样的光景,但又未曾经历过。

“是我拔了他的输气管,而他自己也看到了,很平静。”
银淡淡地说。

B
乱菊刚进灵学院的时候,就被无数的女同学灌输过银学长的优秀历史,那些眉飞色舞天花乱坠诸如此类。他们鲜少擦肩而过,但银总是会叫住她说一些什么。
“哎?乱菊?你也考进来了,太好了。”
“乱菊,那之后很久没见呢。”
“呐~乱菊,我记得你的生日快到了。”

乱菊有一次拎着长长的竹刀,汗流浃背地从训练场回来,快要走到宿舍的时候,迎面就看到了银。她的记忆中银只有迎面走来和拂袖而去这么两种姿态,每一个她都不愿意回想,一想起来就排山倒海。
他们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,大约是天气,大约是健康。然后银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,问道:“乱菊,你为什么要来当死神?”
她愣了一下,银的发尖有一处微微翘起,顺着曲线的尽头可以看到惨白惨白的天,尸魂界的天空一直是这样。只是短短一瞬间的功夫,她想到了很多东西,走马灯一样从眼前一个一个闪过。流魂街上尘埃浮动的每个日夜,月光下偶尔吱呀作响的屋檐,她伸出去很久最终也是落空的手,泥地,荒野,白沙……
这些都很没有意思,乱菊一直是这样认为的。如果总是沉浸在这些回忆里的话,自己也会变成一个没有意思的女人,慵懒懦弱不知前行。于是她仰起头,甩手给了银一个耳光,表情认真而坚强。
“啪!”就这么一声。
银顺着力道别过脸去,刘海遮住了双眼,任乱菊侧身离去,始终没有动。

画面就定格在那里,乱菊提脚毫不犹豫地走开,深埋着头,长长的发全都涌到了面前,竹刀在地上留下鲜明狰狞的影子。身后远处的银,背对着她别过脸,已经望向了天上的不知某处,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,瘦削的肩膀像提不起劲来一般。
之后,每次相见时,银都只是淡淡的一笑,什么也没有说过。不过他一直也都是眯着眼的神情,所以究竟是不是在对着自己微笑,乱菊也分不清。

A
“看来我要转学了。”银紧接着说到,站起来就准备要走。
乱菊却猛地拉住银的衬衣下摆。“为什么……”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不自觉地颤抖,无法沉着有余。
“我和他之间,有一些仇恨,以前的。”银依然淡淡地说到,语气没有任何变化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对不起。”
银挣脱乱菊的手,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
乱菊长呼了一口气,瘫倒在地上。天色渐渐地暗下来,她轻轻地哼起不知道名字的歌来,断断续续,连自己也听不真切。若有若无的声音从沙哑的嗓子里跳出来,时高时低,隐隐约约。等到天上开始有星星点点细碎的光出现的时候,才发现自己眼角有泪落下来,一两滴。
所以我就最讨厌他这一点。
指尖溜走的那些神光里,浮现的一些什么瞬间消失了,果然那些美好的东西里总有一些是骗人的。就连会这样想的自己,都忍不住厌恶起来。

“银,你这个人有时候真让人讨厌。”
“明天开始,就不再到这里来上学了。”
他们站在高高的水塔边缘,那里没有栅栏,楼下的风直直地呼啸而来,让乱菊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银说一直很想站到这个没有阻挡的高处来看看,于是费了很大的力气爬上来。
“银,你可以面不改色的杀死他。”
“当时我也很惊慌的。”
“所以我总觉得你毛骨悚然。”
乱菊扭过头望着银的脸,近在咫尺。总是这样,她望着他,他望着不知道何处的前方。那里有很多乱菊无法理解的东西,银从不说,她无法问。
“银,你是不是厌倦活着……”
“谁知道呢。”
然后,乱菊缓缓地伸出手,像慢动作一样环绕过银的脖子,在银的后脑处十指交缠,然后勾住了银,整个人向着空地的方向倒去。
她看到眼前的银小小的惊讶,然后随着自己的身体一同落下去。风从下面吹上来,自己的长发缠绕到银的发间,周围的景色都看不真切,只有呼啸的风声在耳边不停歇。
银笑了。
乱菊也笑了,疲惫的苦笑着。
在落地前的一瞬间。

B
“市丸银、多多指教呀。”
“…银、奇怪的名字……”

“呐~以后乱菊和我相遇的那一天,就是乱菊的生日。”
“呐~好么,乱菊?

“能再让你抓久一点就更好了。”
“再见了,乱菊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

有一段时间,银喜欢站在虚夜宫的天台边上,独自眺望着眼前满地荒芜的沙,草木尽枯,凛冽的风从脚下吹上来,会让他模糊想起些什么。
一些什么。
by yaba520 | 2006-10-27 06:11 | 漂白—Bleach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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あなたの中に、私はそんなにも存在していないのだろうか…


by yaba52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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